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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空虛的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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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謝公萱的上分之旅非常曲折。

在經歷了上星,掉段,上星又掉段的多次輪回之後,她終於再次來到了晉級賽的臨門一腳。

打贏這一局,她就又是一個王者了。

此時此刻,面對著一個奶油蛋糕的她神色十分憔悴,一邊是想著快點回去睡覺,一邊又覺得吃完了趕緊回去上分。

“咦,國木田先生還在忙嗎?”一個好聽的女聲。

“國木田君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人啊,他對十九點十分的定義就是九分五十秒到十分十秒這二十秒的時間,還說每個人的心中都有這樣的鐘表,但我覺得只——嗷!國木田君你怎麽也來了。”太宰治正坐在那個女性的對面,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卻被身後突然出現的國木田天降正義打了一拳。

謝公萱突然疑惑擡頭,卻看到了佐佐木信子和太宰就在旁邊不遠處,桌子上擺著還未怎麽動的咖啡。

她突然楞住。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佐佐木信子就是蒼之使徒,而她的出現不應該是兩年後的事情嗎——

怎麽現在就出現了?

難道這個世界不是她認為的那個世界而是產生了一些奇妙的改變,或者她拿了假劇本而且深信不疑?

“啊啊,為什麽在這,還不是因為有人翹掉了會議跑到這裏來約會!”國木田憤怒拍桌,語氣嚴肅而正義。

“哎呀,國木田君這是羨慕了嗎?”

“怎麽可能會羨慕——”國木田背過身,迅速的否認,然後又突然看見謝公萱,“嗯?謝小姐你還好嗎?”

謝公萱後知後覺:“啊?沒事啊。”

“那你為什麽往奶油蛋糕上撒這麽多辣椒粉?”國木田審視地看了兩眼,語氣疑惑。

謝公萱突然一頓,發現自己已經把面前的奶油蛋糕上放滿了紅色的辣椒粉,手上的調料罐空空如也。奶油蛋糕已經有野生熔巖蛋糕的感覺了。

“……其實這是我老家的特色吃法。”謝公萱用非常可信的語氣解釋著,順便把手上的調料放下了。

管他的,無論怎麽偏離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人生要是完全按照已經寫好的劇本走才是最差勁的情況。

就像成為王者或者不能成為王者,這是一個問題。

謝公萱迅速地想開了。

“呀,早上好呀公萱!”太宰治突然右手扒著沙發的邊緣,轉過來和她打招呼。

“不早了好嘛——”謝公萱轉著手中的叉子,拖長了音調回答。

“嗯??你才來幾天居然和咖啡店的女老板都這麽熟了嗎!早上有關危急任務會議都不去開,就想著到處和女性約會。”國木田的情緒並不穩定,深刻譴責某個不去工作偷偷劃水的人。

謝公萱由於一開始和亂步來往比較多,時間久了偵探社的人也都認識了她,也算是經常互相幫忙的老鄰居,所以國木田說事情的時候並沒有刻意避開她。

但謝公萱猜測他們一會就要說炸彈的事情了,並且對此毫無興趣,隨意打了一個招呼就退出了群聊,在一邊開始內心開始策劃如何打贏自己的王者之戰。

“咦,佐佐木小姐全是連環失蹤案的受害者,而幫助受害者寬慰心靈,才是身為一名偵探的重要危急任務嘛。”太宰治用日常欠揍的音調和表情說著,還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作為自我認同。

他們果然開始說起了蒼王和炸彈事件,順便還調侃了國木田要求一長串的理想型。

“果然這件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呢——在弄清楚對方身份之前得好好把佐佐木小姐保護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啊——”

心中只有游戲的謝公萱不在服務區:下一局一定要搶到擅長的位置,誰都攔不住我,再補位我就用太宰做的凍豆腐撞死自己。

國木田抓住了太宰治的衣領,開始憤怒地對他進行批評教育:“不要用冠冕堂皇的話來掩飾自己!說是為了安全起見,不就是想把女士藏在家裏這樣那樣——”

謝公萱依然不在服務區:要是有人毀陣容就是強行重啟也要重開,就算是蔡文姬和孫尚香也不是最理想的陣容!話說其實我還是有一張保星的卡,呼,心態平穩心態平穩,穩住我們能贏——

“沒有哦,我可沒有幹你腦補的事情呢國木田君,第一天就如我所說只是在隔——”

太宰治還沒有順利地調戲完國木田,謝公萱已經給自己加了一堆正面buff,氣勢洶洶地起身上樓打游戲去了。

此戰必勝——

不成功則成仁!

國木田制止了話說到一半的太宰治:“啊啊啊,你這個罪孽慎重的家夥,謝小姐是不是因為你到處糾纏不清生氣了!果然你這個家夥有在外面沾花惹草傷女孩子的心吧!你什麽時候對人家下手了?!”

“咦,公萱的背影完全不像生氣的樣子啊?”太宰治微微側頭,語氣疑惑。

幾秒後,他們三個人圍在謝公萱剛剛桌子的旁邊,面色凝重。

奶油哦不人工熔巖蛋糕外邊的一層,也就是帶有厚厚辣椒粉的位置都被謝公萱吃掉了,只剩下大半個白色的奶油蛋糕和旁邊空空如也的辣椒粉瓶子。

“她看上去確實挺生氣哎?”研究社會心理學的佐佐木也覺得謝公萱的精神狀態不大對。

“看看你,整天穿著好看到處溜達勾搭女性的行為是多麽的錯誤——等等你居然還在玩手機?”國木田表示不能理解。

太宰治擡了擡眼,冷靜分析:“上游戲了,應該是沒生氣。”

然後國木田憑借微弱的身高優勢自上而下的照著太宰的頭打了一拳,然後成為了第二個開始冷靜分析的人:“怎麽可以用這樣簡單的方法分析,感情是很嚴肅而覆雜的事情。謝小姐是不是因為你和佐佐木小姐的約會而感到嫉妒了。”

“不會啦——她心情不好的話我少說也要挨幾拳——”太宰治保持了自己的智慧,非常有道理地總結。

“都說了感情是很覆雜的問題——”國木田情緒高昂,“如果有什麽誤會,一定要解釋清楚。”

“啊,啊,是的。”

“別回答地這麽敷衍啊你這家夥!”

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謝公萱果然在晉級賽中一舉勝利,被快樂沖昏頭腦的她聽說下午亂步就會出差回來,特意買了一大堆零食。

已經把零食帶上了四樓的她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是錐生零。”對面傳來的是冷靜且溫和的青年的聲音。“藥物的事情已經有線索了,現在你在哪個位置。”

“我就在自西。”謝公萱楞了楞,然後將手上的一大袋零食給了門口的偵探社文員,眼神示意。

文員認真點頭,比口型:亂步先生嗎?

謝公萱朝著她比了一個正確的手勢。

“那我現在就過來找你。”零回答。

現在偵探社在完成什麽重要工作,她也不好進去打擾,還是到樓下去等零比較好。

“行,那麽回見。”

說著,她掛斷了電話。

謝公萱才剛剛下去,在靠近電梯口不遠的拐角,也就是一排書架的旁邊,一個少年的聲音叫住了她:“啊,店長有很多基督相關的書籍呢。”

謝公萱轉過頭,看到的是一個纖弱好看的少年,溫柔不具侵略性的眼睛,黑色的頭發被毛茸茸的護耳帽遮住一部分,整個人優雅從容。桌子上的杯子和勺子整齊的擺放著,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

貴族的氣質。

“有一個信基督的店員,所以才擺了這麽多——”謝公萱回答著,總感覺面前的人有種熟悉的陌生。“不過我也對學問,和有學問的人一樣感興趣——可以請教客人的名字嗎。”

面前的少年輕輕笑了,然後眨了一下眼睛:“我叫陀思妥耶夫斯基,有興趣坐下談談嗎。”

謝公萱:???

假劇本實錘了。

上午蒼之使徒的事情已經讓謝公萱產生疑惑,所以現在她不能定論面前的人是誰,是不是她所知道的魔人費奧多爾。

雖然服裝和整體氣質挺像的,但面前的這個——

少年氣且好看。

樓上,回來的亂步正在和太宰對劇本或者說分析案件。

“啊啊啊,所以說你們什麽時候成長一點呀,果然離開我這個名偵探就不行了嗎——”

“亂步先生,這是謝公萱小姐給你的。”文員將零食遞了過去。

“咦,小公萱真是太棒了,一會再去找她好了——不知道我出差這會她技術進步多少——”

沒錯,謝公萱和亂步偶爾也會一起玩游戲,雖然她很容易玩自閉。

國木田肘擊太宰治,給了他一個眼神:危。你看看,人家肯定是生氣了。

太宰治歪歪頭,有些疑惑。

……

“所以你是東正教的信徒啊——”謝公萱還在和陀思妥耶夫斯基聊些有的沒的,一直抓不到試探的重點。

“是的,我一直很相信神的意志。”費奧多爾帶著淺淺的笑意,身體微微前傾,用更加小聲的、溫柔的音調問著:“有一句話想請您一起看看呢。”

他纖細的手指上是一張紙條,上面用有些潦草的筆跡寫著什麽英文。

“這個詞是……”謝公萱沒有分辨出那個花體的單詞。

“空虛。”好心的俄羅斯人解釋了一下。

“空虛的空虛?”謝公萱疑惑的念出前幾個詞語。

她的指尖卻突然出現了灰色的暗淡的光,朝著前方蔓延,就在謝公萱意識到自己居然發動了異能的時候,肩膀上多了一只手的力道,灰色的光也消失了。

她擡起頭,看見了太宰治沈默的眼睛,戒備且寒冷,就這樣看著面前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後者只是疑惑且乖巧地歪了歪頭。

“太宰,我們得去——”國木田的聲音。

“你先去目的地,我會趕去‘下一個地方’的。”太宰治語調沒什麽變化,身體也絲毫沒有移動。

平淡的似乎和兩年前,詢問她來歷的時候一樣。

謝公萱很久沒有看見這樣的太宰治了。

“所以下一個地方是什麽?!”

“去了你就知道了。”

國木田氣了沒幾秒,估計也是形勢緊急,直接就沖出門了。

只剩下他們面面相覷,場面一時間有些凝重。

直到歡樂鬥地主的聲音響起。是謝公萱的手機鈴聲。

謝公萱為了掩飾這奇妙的尷尬,接起了電話。

“我已經到了。”是零的聲音。

而且這個聲音還是雙重的。

因為電話外的零,也從門口進來,站在了她的面前。

作者有話要說:  謝公萱:危!

國木田獨步:簡直為不省心的搭檔操碎了心!

我們的漫畫陀終於放出來啦!其實我還挺喜歡漫畫裏面病弱偶爾還賣萌但有一張好看的臉的陀思的!雖然動漫的也不錯嘿嘿嘿。

噠宰:根據我的冷靜分析,肯定沒生氣。

然後目擊到亂步收到零食。

然後目擊到公萱和陀思聊天。

然後目擊到零進門。

噠宰:???

飯團騙女主念的是《聖經》,不過女主只念了半句。如果噠宰沒有及時出現,可能桌子上的餐具啥的會少一點……

“空虛的空虛。一切都是空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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